【楼诚】午夜
明楼没有睡着。
他一直盯着天花板，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一切，卧室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。屋外的狗叫时不时敲打着耳膜， 他坐起身子长出了口气，反身下床。
“哗～” 月光瞬间洒满阳台，梧桐树影偷偷爬进了房。
明楼懒懒的靠着栏杆，抽出根烟点燃。除了工作需要，明楼几乎没有烟瘾，现在也只养成了早中晚各一根的习惯。这时候抽，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月光美，合适。
一口抽的急，明楼咳出了声，不知道刚刚那死狗怎么回事，现在又不叫了，四周只剩下自己弄出的动静，他觉得很不舒服。
转身瞥见不远处的咖啡机，明楼决定要做杯咖啡，别人看见了定会笑说睡觉了还喝咖啡，但他不管，想，便做。
烟抽完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咖啡的芬芳，热气裹着月光盘旋上升着又散去，比烟淡，却比烟柔。明楼就这么看着，似在欣赏画作，直到咖啡凉尽才发现自己一口没喝。
他无声笑笑，拿着杯走进厨房。小公寓的阳台到厨房也就几步，他一边走一边想着昨天书店老板一本正经地教育他要多运动的事。杯子滑进水槽便被突如而来水冲的哗哗作响，明楼卷起袖子仔仔细细地洗净。关水时水龙头上的花纹引起了他的注意，小公寓配这么华丽的水龙头，是房东太太的风格，明楼想到。
当！当！当！客厅的座钟清脆敲响。
明楼忽然记起自己答应帮房东太太的忙，明早开车去养老院给她父亲送东西。养老院，外国人就只知道养老院。
草草擦过手，明楼拖着鞋进了卧室， 拉窗帘关灯，重新躺下，黑暗再次笼了过来。
明楼调整呼吸，缓缓闭上了眼。
窗外，明镜拉了拉明诚，说：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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